钟声敲响,大幕开启,天津人艺犹如暴雷般发出了吼声——平地一声雷!一声怒吼,好戏开场。10月11日-13日,为献礼新中国成立70周年,纪念作家梁斌诞辰100周年,天津人艺精心创作的话剧《红旗谱》在光华剧院连演三场。这部作品能称得上是经典,自然有它魅力之处。经典,是经的起时间的考验的。带着这样的期待,我们走进了《红旗谱》的后台。
小说《红旗谱》是梁斌的代表作,它成功地塑造了三代农民的英雄形象。这部经典,至少有两代人耳熟能详。话剧《红旗谱》服装设计庞谨介绍道,《红旗谱》的话剧服装以写实为主,但服装作为舞台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,就又有了“舞台性”。话剧服装的穿着者是演员,但受众却是观众,观众与演员之间存在一定距离,这就要求服装的舞台艺术效果要高于服装的实用性。
正是由于这种“舞台性”,所以《红旗谱》的农民服装都是设计师自己用颜料染出来的。“上次演出距离现在已经有四年时间了,当时染的布料已经褪色,所以我们只能再次上色,才能在舞台上保证光线打到演员身上时,突出其身份。”庞谨一边说,一边解释,由于农民干农活时需要将衣角塞进腰带内,此时便会露出衣服内衬,服装设计师为了让衣服更具立体感则会挨件缝制“里子”,才能更好地呈现舞台艺术效果。
成功不是演员一个人的付出,是整个团队的共同努力。服装师、化妆师幕间抢妆时的辛苦和紧张是台下观众未曾看到的。在第一幕落下后,吴京安饰演的朱老巩要在2分钟内换装成为朱老忠,绑腿、头巾、腰带、帽子……从里到外的所有服装都要更换,后台的在演出时全部专心致志,人人捏了一把汗。
同样,抢妆的情况也会发生在化妆设计上。话剧《红旗谱》的化妆设计张芃说,由于第一幕后,时间从清末转换为“918事变”,张昕扮演的冯兰池的同样需要“秒变”。
人物形象前后相隔30年,造型变化极大,所以必须要通过面部棱角、肌肉结构、皱纹等等细节来展示,而这些动作都需要在侧台完成。
同时,张芃还说到,由于演员扮演的大多是农民形象,所以写实化妆基本是在生活中的真实形象基础上追求美感,化妆的任务就是要通过艺术手段使人物在舞台上的形象更加准确、鲜明、个性化,把规定情景中的人物形象准确真实的再现,让观众身临其境。张芃拿出来朱老忠和冯兰池的头套对比着说,“冯兰池的地主,而朱老忠是农名,所以他们两个人的辫穗用了不同的材质,朱老忠的头套采用毛线,而冯兰池则是玉石。”
走进道具间,视线所及满是道具。话剧表演中,演员手里拿的、舞台上面摆的,都是道具师的工作范畴。一座一人多高的老钟,则凭借其庞大的身躯和厚重的质感不声不响地宣告着自己的地位—在《红旗谱》中,朱老巩护钟、冯兰池砸钟都等戏都将围绕它展开。据道设计吴双亭介绍,道具师用泡沫制作成钟的一个个切面搭建组成,再通过镶字、雕刻纹路、上色等工序,一座百年老钟制作完成,总耗时二十多天。
此时的吴双亭正在手拿锯子和刨子当起了“木匠”,他说,这是因为扮演了一件突发情况,由于剧中李德才的扮演者跟腱受伤,所以道具师便为他做了件复古拐杖,“他自己的不锈钢拐杖肯定不能上台,但又为了反映时代,我们只好随机应变。”
为了真实反映当年的农民生活,天津人艺的道具师们力求把每一件道具做细做活。
“例如在剧中引起‘杀猪抗税’高潮一幕的‘猪’,我们对比着《红旗谱》电影中来做,电影里是真杀猪,话剧不可以。随意我们便利用塑料做出轮廓,再寻找动物毛皮材料,一点一点贴在轮廓上。”吴双亭说。
由于话剧《红旗谱》场次多、场景多、人物多,共需要大 小道具近三百件。这样的数量、规模在大制作的戏剧之中也并不多见。
重温这部红色经典,对于努力实现当今“中国梦”的我们,无疑是一面历史的镜子,有所警示,有所启迪。每一个时代,都有每一个时代人们的梦想,正如剧中朱老忠和妻子的那一段对话:“贵他娘,我今儿个对着天上的月亮,向你许个愿,一定让你过上扬眉吐气,舒舒服服的日子!”“我要让你冬穿棉,夏穿单,天天吃饺子!”“我要把梦想种在地里!”
这就是那个年代农民最朴实也最“奢侈”的“中国梦”。同时,这也是话剧《红旗谱》改编的意义和价值,也是编导的目的和初衷。本剧经过精心打磨后即将再度亮相,为津门观众生动、震撼地重现80年前滹沱河岸一段波澜壮阔的农民斗争史。